第(2/3)页 “好了好了,下不为例得了,别影响朕看天幕了。” 魏征行礼应是,施施然回到了位上。 这可给甘露殿里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,魏匹夫还在蒸啊! 这口才了得! 甚至是刚一开口,陛下就服软了。 众人暗自咂舌不已,只能艳羡人家有一张好嘴。就在此时,刚刚被宣召的太子李承乾也来到了殿上。 李承乾先对父皇母后行礼,随后又谦逊的对殿中的各位大臣见好。 在皇后温情的目光里,李世民微微颔首,示意儿子去就坐。 太子爷在来得时候。自然也在注意着天幕。 像房杜那种大宰相本就位高权重,就如同殿中的长孙无忌是他的太子太师、房玄龄是他的太子太傅、萧瑀是他的太子太保。 可这三人并不能直接参与到东宫的幕僚体系里,更像是一种荣誉和对太子地位的保护。 他舅舅,因为母亲的存在和告诫,为了避嫌,身无半职,天天争当大唐第一谄臣。 房玄龄,人家是大宰相,又兼着修史的任务,忙得很,哪有空去东宫坐坐啊? 萧瑀......真吉祥物了...... 老魏就不一样了,这是能直接带他的老师。 天幕也说了,魏征也是千古名臣,传名后世的人,更是谥号文贞。 李承乾心中这样计较着,便径直往前面挑了个离魏征较近的位置。 ...... 贞观二十一年的长安,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笼罩。 雨水敲打着太极宫的琉璃瓦,檐角铃铛在风中发出清寂的声响。 内侍垂首趋步入殿,轻声道:“陛下…申国公薨了。”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的手一顿,朱笔在纸上洇开一团刺目的红。 他缓缓抬头,望向窗外迷蒙的雨幕,良久,才轻声说:“备驾。” “陛下!”一旁的房玄龄急步上前,他知李世民的想法,直言劝阻: “天子哭臣子的灵,于礼不合。还请您……” “礼?”李世民打断他,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沙哑,“高公于朕,岂止君臣?” 他站起身,明黄色的袍袖在空气中划出决绝的弧度:“他是朕的故交,是皇后的舅舅,更是将观音婢托付给朕的长辈!如今他走了,朕若连最后一程都不能送,还算什么君王?算什么晚辈?” 御驾出兴安门,雨水沿着伞沿织成密密的珠帘。 高府门前白幡在风雨中飘摇。 “陛下,您重病在身,不必前来啊!” 长孙无忌三步做两步扑倒在李世民跟前,抱着他的脚哭嚎道:“您刚刚北伐归来,本就劳累,又染病在身,何必亲自过来呢!陛下啊!” “这里有老臣和太子呢!” “陛下!臣恳请陛下回銮!” 李世民怔怔的望着四周的缟素,一时茫然,泪从眸生。 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痛哭的长孙无忌: “辅机,连你也要拦朕?” “陛下正在服食丹药,医官再三叮嘱不可悲恸过度。为了大唐社稷,请您保重龙体!” 长孙无忌以头触地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与泪水混在一处,“况且舅舅临终前再三嘱咐,说陛下待高家恩重如山,他万万不敢因身后事,让陛下屈尊降临,沾染晦气……” 李世民沉默地看着跪在雨中的妻兄,看着这个与他并肩打下江山的老臣。 他想起很多年前,那个慧眼识人的高士廉,如何赏识当时还只是唐公之子的他。 想起玄武门之变前夜,高士廉如何毅然释放囚犯,授以兵甲,助他一臂之力。 如今,最后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,也走了。 第(2/3)页